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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玩失踪 工伤职工难讨钱
时间:2013-03-26 15-35-21

  核心内容:项某某、张某某,一个是普通的操作女工,一个是装卸工,两人原本素不相识,但一场官司让他俩发现不仅工伤的过程相似,就连告的老板也是同一个人。现在让他们无奈的是,就在他们打官司期间,老板竟然人间蒸发,所以虽然两人最终都赢了官司,但老板跑了、公司关了,白忙活一场。难道自己争取到的仅仅是纸上权利?这叫他们无法接受。

  读者投诉:要命的工伤

  项某某所在的公司是专门对回收的旧衣服进行分类操作的,她负责的部分是毛纺制品。回忆起整件事的起因,项某某一连说了好几遍“不堪回首”。她告诉记者,2011年5月的一天,她去某某区某某镇某某路上的这家公司应聘,可能岗位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,公司只是简单面试了一下就让她上班了,也没有签订过某某合同。公司下面有许多分厂,当时,她被分到了福州的那家分厂工作。上班没几天,她就发现厂里事情很多,每天都要干上10个小时,几乎全年无休,即使节假日加班,也从来没有一分加班费。

  6月18日,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,项某某在抢运货物时,一拉篷布,卡车上垒得老高的打包衣服因为没有扎牢,一下子全都砸落到她身上。“你想想,那一个包大概有两百斤呢,十几个包砸我身上,我被埋在下面人都看不见,当时,周围的人都以为我肯定没救了。”项某某说。后来,周围的同事都上来帮忙才把她从里面拖出来送到医院,医生给她全身拍了片子发现,她右手肘关节骨折、桡骨骨折……医生还奇怪地问,怎么手断了都不觉得疼,实际上是多处骨折,已经感觉不到疼了。和项某某的遭遇类似,张某某所在的厂也是做旧衣服回收分类的,同样也没有某某合同,只是张某某工作的地点在某某某某,做的工种是装卸工。据张某某的妻子描述,2011年8月9日那天,张某某在卡车上卸货时,也是因为打包衣服没有扎牢,连带着他人一起从卡车上滚落下来,头部因为开裂缝了三十多针,后来医生诊断为重型颅脑损伤。

  如今,项某某的手肘打了六根钢钉,右手根本抬不起来,就连平时梳头都只能依靠左手帮忙;而张某某因为头部损伤严重,留有后遗症,每天一到晚上就头疼得不行,怕在家里影响家人睡觉,大冷天,张某某也只能在家门口不停地遛弯,以缓解头痛。

  靠“堵门”才争取到了工伤申报

  项某某和张某某都是在工作时间内因工作原因受伤,他们起先都认为认定工伤应该不存在什么难度,但是随着多个问题出现,他们渐渐发觉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。“首先,我妻子到底是哪家公司的她自己都说不清楚,因为没有签过某某合同,而且上班的厂门口也不挂厂牌,工伤认定先要确定某某关系,所以就只好找厂领导补签合同。”项某某的丈夫怒气冲冲地说,妻子单位的那个领导只有付医药费的时候出现过一次,后来再跟他联系,连电话都不接,更别提什么配合申报工伤了。

  听闻丈夫这么说,项某某也在一旁补充说道:“你真不知道哦,为了要单位出具那份某某关系的证明,我和我老公两人一大早带着馒头就守在领导办公室门口,整整啃了一天馒头,不放他走,他才答应给我们补签一份某某合同,这才总算能申报工伤了。”项某某丈夫把补签的某某合同递给记者看,在公司一方写着:上海宴某冠商贸有限公司。

  张某某在申请工伤认定时也碰到了一样的遭遇,老板不同意出具证明,他和妻子就把厂里的大门给锁了,不让老板出去,最后老板实在没办法了,才同意出具一份证明,而记者在这份证明书上看到张某某所在的公司名为:上海宴某特商贸有限公司。

  有了某某关系证明,项某某和张某某先后申请了工伤认定和某某能力鉴定,并分别被鉴定为工伤八级和工伤九级。之后,张某某又几次给老板打手机,但手机要不就是没人接,要不就是关机。无奈之下,张某某于2011年9月20日申请了仲裁,开始了漫漫“讨薪”路。张某某的妻子告诉记者,从丈夫出事之后,厂里除了医药费,病假工资一分钱未付。

  相比之下,项某某稍稍幸运些,她的丈夫说,发生事故后,妻子每月还能拿到一些生活费,但这笔费用从2011年12月起就停止了。因为没钱,他们连过年的钱都是借来的。2012年2月16日,项某某在多次电话联系老板不成后,也提起了仲裁申请。

  执行时发现公司被注销

  张某某称在发生工伤之后,他才注意到公司从未给他缴过社会保险,而不缴社保工伤基金是不支付工伤赔偿的,因此申请仲裁时,他的诉请是要求公司为其补缴工作期间的社会保险、支付停工医疗期工资、支付工伤赔偿费等。本以为胜诉之后,这些钱都能拿到,但没想到这头一家人忙着筹备官司,那一头老板却玩起了失踪。从头至尾,公司老板都没有出庭过,当裁决书下来,支持了他的全部诉请,执行期间才发现,张某某所在的上海宴某特商贸有限公司在2011年12月19日已经办理了注销。

  项某某碰到的情况和张某某的遭遇如出一辙,她丈夫向记者描述:“申请仲裁后,妻子的诉请同样获得了全部支持,但公司对裁决表示不满,又起诉至法院。等法院判决后,也碰到了胜了官司拿不到钱的尴尬。就在案子判决即将下来之前,2012年4月16日,上海宴某冠商贸有限公司也注销了。”张某某的妻子介绍,也就是在申请法院强制执行的过程中,他们碰到了项某某一家,在互相倾诉的时候才讶异地发现,宴某冠和宴某特的老板都是一个人。后来,通过老乡打听,除了宴某冠和宴某特,这老板还有一家公司叫做上海宴某姿商贸有限公司。更让人意外的是,宴某姿的工人居然和张某某在同一个车间上班。把这些事联系起来,项某某和张某某有了同样的怀疑:老板是不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逃避支付赔偿的责任?

  记者从项某某和张某某的裁决书、判决书上看到,项某某应得各类赔偿10万元左右,张某某应得的各类赔偿加起来也将近9万元。如今,项某某还要进行第二次取钢钉的手术,预计费用还要15000元左右。小孩上高中学费大,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赔偿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。

  丈夫因为担心老板跑了,隔三差五就到现在的宴某姿公司去探探情况,还托附近的老乡一起帮忙“盯”老板。张某某因为身体原因,讨钱的事都是妻子在奔忙。丈夫没了收入,妻子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,虽然她现在工作的厂也存在严重超时加班的问题,但她只能咬着牙熬下来。

  她说:“我现在是走路都要打瞌睡,但没办法,不做一家老小吃什么?小孩子读书还要花钱,以后的日子想都不敢想。”